Like fish in the sea

本文为Alpha!Steve / Omega!Bucky， Mpre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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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3

“规则很简单。游戏开始的时候，你们把五根手指竖起来，如果某人说了一件他们没做过，但是你们做过的事，那你们就要放下一根手指。我先开始。”Darcy指示道。她举起一只手，“我从来都没开过飞机。”她话音刚落，人群就怨声载道。Tony，Natasha，Bucky，Rogue，Remy和Sue都放下了一根手指。

“不公平！”Rogue控诉道。

Darcy无辜地耸耸肩，“就是这么玩的。因为Tony在我左边，所以他是下一个。”

Tony只能停下抱怨，想了一秒钟。“如果我没做过的事其他人也都没做过，那怎么办？”他问。

“那你放下一根手指。”

“好吧…呃，我从来没去过密西西比州。”他说完抬头看着其他人。Rogue和Remy一起放下了一根手指。下一个轮到Sue。

“我从来都没有过自动化武器。”她说完也环顾四周的朋友们。Tony，Remy，Bucky和Natasha放下了一根手指。

“唉，Remy不擅长介个游戏。我们能不能玩专瓶子或者其他什么的？”

“耐心点，Remy。我敢肯定，酒池肉林的放荡事儿我干的比你多。”Tony跟他说。下一个轮到Matt。

“我从来都不需要眼镜。”他微笑着说。Darcy和Peter放下了一根手指，Sue也放下了一根。

“操哦，要是两个礼拜之前玩这个，我早就把你们都给宰了。”Rogue抱怨道，现在轮到她了。“呃，我从来都没跳过伞。”她举着手指说。大多数人都跳过，所以Tony，Peter，Natasha，Bucky，Matt，Remy和Sue都放下了一根手指。Darcy和Rogue对着彼此耸了耸肩。

“很好！”Darcy恭贺道。Remy一定要想个给力的，他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根手指还竖着。

“我从来都没有当过复仇者！”他洋洋得意地说。

“玩得太Low了啊你。”Tony放下一根手指，现在他竖着的只有中指。Tony，Nat，Remy都只剩一根手指，而现在轮到Bucky了。Bucky把手搭在肚子上，想着他要说什么。他有点不想让Natasha输，但是剩下的这两个男人跟他的人生经历共同点太多了。

“我从来没有去过北极。”他说着，希望其他人也都没去过，这样他就可以自己放下一根手指。他想对了，没有人去过。

“你只是想让Natasha赢！”Tony准确地指责道。

“我反正赢不了，我只是不会跟你一样输掉。”Natasha冷笑道，“我从来没有当过男人。”这句话让Bucky，Tony和Remy同时出局了。

“好——啦，换个游戏！”她站起来说，其他人也跟着站起来，有人去扔垃圾，有人去倒点饮料拿零食。

“讲鬼故事？”Rogue提议道。

“想象一下，某天你一觉醒来，突然发现你身体里长了一只飞速成长的寄生虫，它把你的身体变成了它的巢穴，你的身体就这么慢慢地被它毁掉。这就是我的人生。”Bucky揉着眼睛说。Sue在一边笑起来。

“还没有那么坏啦。等到你生孩子的时候，那时候你再抱怨。”她窃笑道。

“呃唔！别提醒我。”Bucky呻吟道。

“你们要找个分娩教练吗？”她拿起了几个小椒盐饼。

“什么？”

“天啊！”Darcy突然把脸拍在了自己手上，“我就知道我忘了给你那个小册子！你真的应该去上那些课了！他们会教你怎么呼吸和怎么用力什么的。”

Bucky的嘴微微张开，他还以为孕期里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吃惊了。事实证明他太天真了。“Sue，为什么你没给我几本讲这个的书？”

“对不起，”Sue说，“我给完全忘干净了。我有个朋友是做助产士的，她也教课。她把她的书全都借给了我，我生完孩子之后就把书又还给了她。”因为这好笑的情形Sue笑了起来。

Bucky慢慢地吸了口气。“课？真的假的？他们到底教些什么？”他痛苦地问。

“控制疼痛的技巧啦，体位啦，如何呼吸啊之类的。”

“体位？”Bucky睁大眼睛问，一边的嘴角抽搐了下。

“生孩子的体位，让宝宝能更顺利地出来。”Sue解释道，她坐在了Bucky面前的地上。

Bucky吞咽了一下。“是啊，书上基本讲的都是怀孕期间的事，关于生产只写到了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我以为就是躺下来，然后……直接生。我猜。”他说着，眼神茫然地四处飘忽。

“我不是说不能那么做，但是能那么顺利的很少见。”Sue说，“你真的应该跟专业人士谈论一下，开始做计划。关于生产，需要做计划的事有很多。”

Bucky抬起胳膊把脸埋了进去，Natasha对Sue投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Nat不喜欢别人给Bucky太大压力。Sue明白了她的暗示，于是说：“没事，我们可以以后再谈。”

*****

他们玩了一个奇怪的游戏——把唇膏夹在乳沟里，然后想办法往嘴上涂唇膏。他们中的有几位根本没有胸，不过还是一起玩了起来。Bucky没参与，他的胸部组织现在依旧疼得厉害，禁不住这么玩。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胸部出了什么问题。他躺在专属的床上抚摸着肚子，他现在有了个新的坏习惯：担心。

大多数的时候他都在想生产的事。他意识到他听过了太多的恐怖故事。他所听过的大多数故事里最后都是母子平安，但是也有几个……那是在战争开始之前，现在的医疗技术和那时候不可同日而语，他不停地提醒着自己。

他出生长大在一个贫穷的街区，没人有钱看医生。如果生产期间出了什么问题，那也基本上没有什么挽救手段。而他的情况已经与那时不同了，他想。脑子里正能量的声音听起来像Steve。而且他现在这么想本身也很傻。他自己都数不清他曾经多少次在不可能存活下来的情况下生存了下来。但是不知为何，他大脑里不停担心的那一面，总会把这变成另一场噩梦。

他最害怕的，就是宝宝们到时候该出来了，他却做不到。他会身处无尽的痛苦中，但是他的孩子们却无论如何都生不下来，因为他的身体内部有什么地方坏掉了。他哭喊，尖叫，但是什么都做不了。医生们会努力救他，但是他会对任何一个胆敢给他动刀做剖腹产手术的医生刀戎相对。在他的噩梦中，不知为何Steve总会不在。他从来都不会为自己而害怕，他的害怕永远是为他们。

“显然你还醒着呢。”Peter说着爬起来走到Bucky身边。“腾点地儿。”他示意Bucky朝床的另一边躺一点。Bucky没有抗议，Peter爬到了床上跟Bucky挤在一起，然后拉起毯子盖过他们的头。

“你经常这么做？”Bucky能开口说话了后问。

“闭嘴。你在这儿吸鼻子做什么呢？我有超常听力，所以别对我撒谎。”

“Matt肯定带了耳塞。”

“你猜对了，不过别转移话题。为什么不开心？”Peter继续问。

“我只是有点担心。”

“继续说……”

“我在担心，我把他们怀够了月份却生不出来。如果怀孕期间一直都有问题，但我只是不知道，那该怎么办？”

“你想把你担心的事跟你的医生说说吗？”

“他又能做些什么呢？”Bucky抽泣道。

“检查啊，看看你害怕的事有没有根据。在我看来，这听起来只是因为怀孕，而不是‘我从九头蛇手下生存了下来’，但是我又懂什么呢。你想去看医生吗？如果你不想让Steve知道的话，我可以陪你去。”Bucky觉得这样听起来更合理。比在这里纯担心合理多了。

“好，我早上打个电话，看医生能不能给我在时间表里挤出点时间。还有，Peter？”

“嗯？”

“如果我们抱着睡的话，你换个姿势，让我能靠在你身上。”

“好啊。”